海中地

「underfell」鱼龙组：太阳之下（上）

#underfell鱼龙组
#虐
#果然我不适合写长篇（咸鱼躺）
#血腥描写注意
#ooc属于我人物属于underfell

#大段心理描写注意

*frisk只能通过死亡读档
*正文时间段前的决心实验没什么好写的就跳了XD


*
无影灯下的手术台泛着冰冷的光。

铁链被不断无力地扯动，发出铮铮的金属音。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孩子嘴被封住，用沙哑的嗓音呜咽着，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瘦弱的赤裸胸膛极速起伏。

「What a beautiful symphony, haha～」

对于身着白大褂的alphys来说，这的的确确是种美妙的听觉享受。

送到这里研究的人类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数已经变成了破破烂烂的尸体。alphys提醒过那群皇家守卫们许多遍，对待试验品要温柔起码不要杀了他们，但那群粗鲁的蠢货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类的宝贵。

这个人类是第几个？记得上一个是⋯⋯是个小魔术师，在跑路的时候被怪物们围攻了，就像破布一样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嗬嗬，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这次的孩子是undyne带过来的，完好无损！她真是细心，一点不像她手下那些白痴！不过这个孩子还真弱小，甚至根本没有获得多少LOVE⋯⋯听undyne说，死活都不愿意还手，很轻易的就被抓了。嗬嗬，真特别～不知道遭受了决心提取机之后，他还能承受多久的实验？

alphys带着微微的期待和病态的兴奋想着，带着手套的爪动作不停，略微颤抖地翻捡着实验的器材。

「可爱的孩子，你最好放松点，不然我的工作会进展得很不顺利⋯⋯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嗬嗬⋯⋯」alphys用指甲刮着金属的器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孩子颤抖得更加厉害，眯缝着的眼睛也恐惧地瞪大。

「Hey, I just told you DON'T do silly things.」alphys烦躁地龇牙——试验品如果在实验中乱动的话，会很大程度上地影响到她，甚至让她爪一滑切到动脉，让她，这样一个娴熟的解剖者的试验品因为她的一次失误而失血死去。

干脆让这个人类老实点吧！alphys咧嘴一笑，指尖闪烁电光——她身为这个世界的怪物，没有点防御的力量可不行。人类哀鸣起来，电流在皮肤上通过，闪烁噼啪的电火花。他细瘦的四肢痉挛着，徒劳地挣动。

alphys转过身，神情迷醉地望着远处的黑影，「看啊，undyne，多么妙不可言！人类果然都是天生的歌唱家，天生的表演者！」

undyne站在阴影中，冷冷的声音传来，「alphys，别做没用的事！赶紧把差事干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抓来的。」

alphys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慢慢转过身，「⋯⋯好，我知道了。」

把指甲从人类的皮肉里拔出来，金属的手术刀反射出光泽，轻抵在人类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的身躯上。

该死的！我又搞砸了！

刀刃轻轻按入人类的柔软皮肤，从肋骨正下方的剑突软骨划开一道直到小腹的刀痕，殷红皮肉翻卷出花瓣般皱褶。泛黄的少量脂肪从切口中鼓出。

我忘了undyne急躁的性格，我以为她崇尚暴力⋯⋯但我错了！

刀尖轻挑把皮肤剥开，黄色脂肪混在红色血液中汩汩流淌出来。

好吧⋯⋯她确实崇尚暴力。

「人类的血液有股奇特的味道⋯⋯undyne，这就是你手下为什么看见人类就想杀死的原因吗？因为是狗，所以喜欢人类有而怪物身上没有的味道？」alphys放大的瞳孔一转，从镜片后笑吟吟地看着undyne，「我觉得它的颜色很美，你呢？」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undyne挠了挠脸，「我更想和强大的人战斗然后杀死他们！那样才令我热血沸腾啊！」

不同的是，她喜欢强者，只有强者的死亡才能让她兴奋快意。

小巧圆润的红色软骨和几层膜下是鲜红的肝和蠕动的胃，表面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alphys不准备把人类的胃切开——天知道里面有什么恶心的东西，说不定还会有臭味。

这个人类显然⋯⋯还不够强，远远不够强。

胰脏和肾脏被alphys带着沾染鲜血手套的爪拎出体外，人类扬起下巴，塞了东西的嘴大张着发出无声惨叫。他的眼睛几乎瞪出眼眶，泪水汗水混在一起。

要让undyne喜欢上我⋯⋯这么弱，完全不行！根本不够！！用这么弱小的人类做实验根本凸显不了我的强大，反而会让undyne认为我和那些怪物一样残忍没头脑，只喜欢恃强凌弱！

大肠被拨开，alphys的手指在筋膜的间隙中游走，摸索各个脏器，记下每个脏器的形状。

但我不是，我，alphys，皇室科学家，是个非常强大的人！我热爱着undyne和这份工作，身体和心无时无刻都能为他们献上一切！

alphys颤抖的手指上移，触到人类疯狂起伏的肺，那柔软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多捅了几下。

只有我才能与undyne走在一起！只有我才强大到和她并肩杀戮！

alphys把肺叶剖开，手指颤抖地几乎握不住小巧的手术刀。人类的呼吸渐渐微弱，瞳孔开始放大。

只有我⋯⋯

alphys握住人类鲜红的心脏，感受着原本就不强的搏动渐渐减缓减弱。作为一个研究员，本该做心脏起搏以延长实验体寿命的她却只是捏着那团血淋淋的肉块。

只有我——！！！

人类的心脏停止了搏动。

alphys不甚满意地擦了擦自己满头的汗水，抹了一脸血迹。

「undyne♡？」
这样足够强大吗？足够你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吗？

alphys回头。
undyne的身影早已不在，留下alphys手中握着人类滴血的心脏怔怔地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

「⋯⋯不能更强大些啊——！！！」

alphys抓着头，尖锐的指甲在头上抓挠着。

人类因决心被抽出而褪色的灵魂从心脏中飘出，颤抖了几下，碎裂成两瓣，化为粉尘消失殆尽。


*
alphys把沾满人类鲜血的白袍脱下，丢进洗衣机。她靠着浴室的瓷砖墙，缓缓滑下，跌坐在地上。她感觉浑身脱力，极度疲惫，喉咙里如火烧火燎。她想去接点碳酸饮料，但眼皮止不住地下坠。

alphys用力用脑后的肉角撞了一下墙壁，又用扁平的脸颊贴着墙。疼痛和冰冷的瓷砖似乎让她混乱的脑子和萎靡的精神好了些，不过也许是刚刚注射的muffet特制蜘蛛镇定剂已经起效。

她慢慢蜷缩起来。就算身上套着黑红的毛衣，她也依旧无法止住地颤抖着。

「你为什么⋯⋯不能更强些啊，alphys⋯⋯。」

alphys呆滞的眼中流下泪，染花了她的浓妆。

undyne，她一直那么强大。

我一直那么憧憬她，她敢说敢做、敢作敢当的性格，她战斗时的英姿，她的裂齿一笑，她对于暴力与杀戮的梦想，都是那么耀眼，那么令我着迷。

我一直在努力赶上她，但她是那么遥不可及。

后来，她质疑了asgore而被挖出了左眼，自己才会站出来，站在自己的梦想面前保护她。虽然被迫成为了皇室科学家，去伤害别人，但无所谓。

因为能和神站在一起了。

——于她，她就是神。

alphys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上面遍布针孔和抓痕。实验时透过衣袖和手套之间的空隙流进袖子的血液好像进到了那些因为肌肤松弛已经无法愈合的孔洞和伤痕里，现在正钻心地痛痒。

——这些疼痛，和那些被自己做实验的人类和怪物的感受比起来算什么。

为了救下undyne，她才会在那可怕的暴君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能，成为皇室研究员。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这无奈之举，当作自己在undyne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大以获得她的青睐的工具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能够在原本使自己极度恐惧愧疚得夜不能寐的血腥暴力的实验中获得残忍的快感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这些实验当做了自己隐藏在伪善而懦弱的灵魂下和其他怪物一样肮脏本能的释放了？

alphys不知道。但她在极度兴奋的实验后躺在床上，总能感受到与之相反的极度疲惫。她想睡觉，就算梦境中也会充斥着实验的一切和自己内心恐惧和欲望的一切——她仍然想要逃避，逃去非现实的某处迷失自我，忘记一切。

但她睡不着。

Alphys feels her sins crowing on her back.

Alphys feels her guilty weighting on her neck.

Alphys feels her LOVE and passion of violence and death.

自从她手上沾染了第一名人类的鲜血之后，她就无法入眠。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小小的孩子充满哀求恐惧憎恨的红色双眼。

⋯⋯以及她的鲜血。

alphys对undyne说自己喜欢人类漂亮的鲜血。

怎么可能。

她只是觉得那是暴力与杀戮的象征。她只是觉得undyne会喜欢，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才这样说的。

她不可能喜欢这种东西。她厌恶人类血淋淋的肮脏的五颜六色的内脏，厌恶剖开肠子后里面的不知何物。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实验时对于鲜血淋漓场景和实验品扭曲死亡的渴求，让她在试验后必须用混有蜘蛛的麻痹毒素的镇静剂才能平静下来。

而今天，久违的人类让她给自己的颈动脉里注射了更大分量的药物。

镇静剂让她颤抖的身体渐渐冰冷。她逐渐感觉自己的嗓子紧窒地无法呼吸，四肢控制不住地抽动。

她想，总算多用了药。⋯⋯她想，总算能死去了。

但是undyne，她还没有对undyne说出自己的渴望！她不想现在就死⋯⋯她⋯⋯

她模糊的眼前显出一个蓝色的身影。她背对着她，大步向着遥远的光芒走去。

啊，就算说了又能怎样，她永远不会看着alphys的。undyne只喜爱强大的人，而她是如此卑微、龌龊而弱小的一条爬虫，就算死去也完全不会有人在意。

真可悲。

alphys躺在地上，她的身体渐渐僵硬。

alphys死于镇静剂过量注射。


TBC